一点素心s

佛系玩家。

【法扎】【莫萨】00:05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ABO)



*因为各种原因迟到的情人节贺文


*真不是刀


*本文是《萨列里大师的三观尽毁了》这篇狗血文的番外二,也可以单独当平行世界来看。


*米扎flo萨


*排雷:ABO生子






时间如流水昼夜不停,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的。


一个月前萨列里就开始紧张。给贵族学生上完课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莫扎特四肢健全,无头痛脚痛心痛胃痛咳嗽流涕。久远的记忆中,莫扎特的病来得很快,谁都没有料到,这么快,这个耀眼的天才就被夺去了生命。


一个礼拜之后,莫扎特终于忍不住了。


“我亲爱的萨列里大师,请问您对我的健康状况有什么疑问吗?”莫扎特认真地问。


他一手搂着萨列里的腰,另一手习惯性地去缠萨列里的头发,却猛然意识到萨列里一个礼拜前就把留了八年的长发剪了。


跟断发明志似的。


莫扎特悻悻收回手。萨列里的短发让他回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萨列里还没有留胡子,一绺深栗色的短发不经意间垂落在额前,莫扎特看红了脸,然后递上了《后宫诱逃》的稿子,成为了一切的开始。


——萨列里也因此吃了韦伯家二小姐好久的醋。


萨列里看看莫扎特,他眼里全是莫扎特看不懂的情绪。


“沃菲……我真的好怕失去你。”萨列里哑着嗓子轻声道。


莫扎特不明就里:“我才三十五岁,人生还有大把时光呢。”


萨列里凑上前,用轻颤的唇堵住了莫扎特的话。


“别这么说,沃菲,千万别这么说。”


行吧,就当是刚生完孩子的omega惯有的焦虑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莫扎特闭起眼加深了这个吻。




——————————




今天是12月4日,宫廷乐队又在紧锣密鼓的排练庆祝圣诞的乐曲。作为乐队长的萨列里却递交了请假申请,请了神圣罗马帝国最好的医生到家里给莫扎特做了一个从头到脚的大体检。


“真的没有问题吗,医生?”萨列里双手交握,看着医生的眼睛。


“安东,我觉得我不能再健康了。”莫扎特很无奈。


“如莫扎特先生所说。”医生挑起眉毛点点头。


萨列里狐疑地看着莫扎特和医生,两人坦然地看着他。


萨列里沉默了。




——————————




莫扎特抱着他们四个月大的小儿子,靠在门框上看着萨列里给他们七岁的大儿子掩好被角,送上晚安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这几天一直很紧张。”莫扎特说。


萨列里掩上房门,走近莫扎特,接过他手上早已睡熟的小婴儿,在宝宝眉间落下一吻,然后叫来了乳母。


“小弗朗兹也要睡觉了。”萨列里没有回答,莫扎特叉着腰等一个说法。


萨列里用莫扎特看不懂的那个眼神深深看了一眼莫扎特,转身向卧室走去。


“沃尔夫冈也要睡觉了。”




——————————




萨列里故意放得绵长的呼吸成功骗过了莫扎特。


此时万籁俱寂,萨列里清楚地听到教堂的钟楼敲响了午夜零时的钟声。


如死亡的丧钟。


12月5日了。


萨列里的心狂跳起来。他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紧紧盯着莫扎特平静的睡颜。


壁炉烧得很旺,萨列里却觉得却浑身冰凉。


这五分钟,这三百秒,是萨列里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最痛苦最漫长的时候。


莫扎特轻柔的呼吸声微不可闻,萨列里听见的全是他自己的心跳声和压抑的粗重鼻息。


忽然莫扎特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萨列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怕自己一张口,就要把心吐出来了。


他已经做好了完备的计划,要是真有不测,他可以做到五分钟内让医生出现在家里。




——————————




莫扎特觉得浑身疼得厉害。他躺在床上,不光身体疼,心也疼得一抽一抽的。


鲜红晚霞映在他的大师惨白悲痛的脸上,映在他凌乱的棕色短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莫扎特感到自己的手被萨列里紧紧握了一下。他听到自己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


“我们会再见吗,大师?”


萨列里又用那个莫扎特看不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他。


“会的,莫扎特先生,我与您会再见的。”


不叫我沃菲了吗?


莫扎特还没来得及询问,萨列里就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准备告辞。


“那么我明天再来看您。”


也许是萨列里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也许是莫扎特的眼睛被泪水浸得朦胧,莫扎特看不清他的大师的神情。疼到麻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伸出手,抓住他。潜意识有一个声音告诉莫扎特,现在不抓住他的大师,他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莫扎特极力想伸出手,却被周身的疼痛限制得动弹不得;他极力地想开口挽留,叫他大师,别走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后。他觉得自己被空气中的绝望湮没了,大块的黑色挤走了人间的色彩,渐渐将他包围。




“沃菲……沃菲……”




是他的大师在喊他。


那他刚才为什么叫得那么生分呢?




“沃尔夫冈……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


是他的大师带着哭腔在叫他的全名。


他的大师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安东,别哭啊……




“别这样……沃菲,醒一醒……”




醒一醒……




莫扎特忽然觉得全身没那么疼了。他得以剧烈挣动起来。


倏得他睁开了眼,柔和的银色月光照亮了周身的黑暗,他心跳如鼓,脸上全是湿的,是他自己的泪和汗。


下一秒他就被萨列里抱进了怀里,鼻端尽是标记后的omega混着二人气味的甜香。


“没事了,没事了,沃菲……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一个梦吗?为何感觉如此真实?


骨肉似乎切切实实地疼过,心似乎真的被一刀一刀凌迟过。


莫扎特小声啜泣。他听到萨列里与他一样慌乱的心跳,他感到萨列里抱着他微微颤抖的手。


他忽然明白了那个眼神的含义。


他伸出手去回抱萨列里,把脸上的泪都擦到萨列里昂贵的丝绸睡衣上。


“我梦到我病得快死了,你还抛下我,自己走了……”


萨列里身体一僵。


你知道你有多狠心了吗?莫扎特咬牙切齿。


“只是一个梦而已,沃菲,别多想,我怎么舍得抛下你。”


萨列里亲亲莫扎特的发顶。


“我也不会病得快死了。”莫扎特闷闷地出声。


“嗯。”萨列里把莫扎特搂得更紧,“你不能再健康了。”


“一定是因为你最近一副生怕我得了绝症的模样,吓得我真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莫扎特嘟嘟囔囔。


……


两人静静相拥许久,静静听着对方的渐渐平复的心跳和呼吸。


“你知道我还梦到了什么吗?”


气氛有些沉重,莫扎特出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


听起来他有点紧张。莫扎特想。


“你走的时候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真的?”


为什么这句“真的”听起来,他有点高兴?他就这么想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真的。”




——————————




作者说: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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